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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对早餐的记忆,莫过于家门口的菜市场,这里并不只是卖菜,小吃摊们见缝插针,散落在菜市场里外。阿姨老太们醒得早,奔着“早起的猪肉新鲜”、“早上的青菜好吃”,顺手买一些早点,这些制作简单、味道独特的食物,温暖着许多人的清晨。热气腾腾的包子、金
童年对早餐的记忆,莫过于家门口的菜市场,这里并不只是卖菜,小吃摊们见缝插针,散落在菜市场里外。
阿姨老太们醒得早,奔着“早起的猪肉新鲜”、“早上的青菜好吃”,顺手买一些早点,这些制作简单、味道独特的食物,温暖着许多人的清晨。
热气腾腾的包子、金黄的油条、撒着葱花的豆腐脑,最高兴是上学路上,肚子有点空,有时候买点春卷充饥。
随着城市的发展,老手艺人越来越少,找寻这种记忆中的味道,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在县城桥北菜市场,我们遇见了赖师傅。
这家路边小摊的经营者是一对老夫妻,没有华丽的店面,每到早点时间,总会挤满了熙熙攘攘来吃春卷、包子的人。
摊主赖贻城,1959年出生于信丰嘉定镇焦坑村。
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家里贫苦,只能住茅草顶棚的房子,外面下大雨,屋里则下小雨,地面泥泞绊脚。
70年代,在学“春卷手艺”前,初中毕业的他做过许多零工,在砖厂记账、在米厂开票,在裁缝店学做衣服,在“桃江公社”当拖拉机手等。
“我从1987年起开始做、卖春卷,一直到现在。”学会这门手艺后,赖师傅在信丰多个乡镇都摆过摊。
最初,一条春卷卖一毛、两毛钱,34年过去了,随着物价的上涨,春卷的价格逐渐升至五毛、七毛,直至如今的一元。
价格虽然在变化,但是春卷的口感,也随着手艺的日益娴熟而提高。
“现在腰腿不方便,不比以前了。”
随时间变化的还有身体的每况愈下,由于长年起早贪黑,加上揉面擀皮的劳损,赖师傅的腰椎已经变形弯曲,从魁梧汉子变成了佝偻老汉。
现在有专供打浆的机器,但是他仍坚持纯手工打浆、和面、烙皮等,为的就是保持新鲜原味的美味春卷。
如今,不喜抽烟喝酒的赖师傅,每天需喝两勺跌打药酒,才能缓解身体的不适。
“手艺就是饭碗,只要肯干,总会熬过来的。”经过这里的时候,阵阵香味扑鼻,总会让人挪不动脚步。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赖师傅忙着和面、买菜,做馅,老伴张小苹会在店门口支起小煤炉,架锅烙皮炸卷,然后一坐一整天。
春卷的做法既简单又复杂,难度较大的是制作薄饼皮。
面粉拌加适量水揉掐成黏糊状,再用铁锅加工烙成饼皮。
如果说薄饼皮是春卷的肉体,那么菜馅,就是它的灵魂。
春卷的馅料有很多,一般韭菜香干的搭配,颇受食客青睐。韭菜特有的浓香,加上略有嚼劲的豆腐香干,组成了味道香、口感佳的春卷。
包好的春卷白皙瘦长,放进滚沸的油锅炸至金黄,趁热咬上一口,酥脆可口。
每天清晨,很多回头客心里惦念的,也就是这一口酥脆咸香。
还有不少人买皮回去自己包,而多数的炸春卷,则需要供应县城各早餐店,现做现包,现炸现卖。
一天天,一年年,周而复始。
以前,张大姐是在菜场里摆摊卖春卷的,后来菜场改造,生明火的炉子不让进了。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能理解。”卖春卷是小本生意,劳力活,不可能专门为此租一个店面,跟菜场摆摊的“邻居们”协商合租后,小摊就在此处落了脚。
交谈的间隙,张大姐抓面粉的手上悠悠打转,闪转腾挪之间,已经烙完好几张春卷皮了。
“再做几年,等小儿子结完婚,我们也退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大姐脸上带笑,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三十几年来,两夫妻靠这门手艺养家糊口,支撑起了整个家庭的生活。
张大姐还有一个打算,“做这个很辛苦的,春卷皮虽然小,但也是个传承,到时候,我想把手艺教给家里条件不好,愿意学的人。”
尽管现在春卷遍地,这家三十年如一日纯手工的老字号春卷,依旧能脱颖而出,扎进食客的味蕾。
如果说美食有记忆,那么老味道的记忆,一定是最无法释怀的那一份。和面烙皮、做馅包卷,这些“深藏功与名”的手艺,最后仅能通过舌尖美味传递给食客。
每个人的肠胃
都有一份记忆
以为遍尝世界
阅尽千帆之后
可以摆脱那些印记
然而
那些曾经安慰你的食物
充满幸福温暖的味道
依旧藏在离家的不远处
……
你吃过这家店的炸春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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