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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开篇就写宁荣二府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贵族们的生活是“锦衣纨袴、饫甘餍肥”,两府里“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在那个以农业为基础的脆弱的经济条件下,自然是不可持续的。《红楼梦》里的宁荣二府日常生活是奢华的,贾府正常
《红楼梦》开篇就写宁荣二府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贵族们的生活是“锦衣纨袴、饫甘餍肥”,两府里“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在那个以农业为基础的脆弱的经济条件下,自然是不可持续的。
《红楼梦》里的宁荣二府日常生活是奢华的,贾府正常的经济来源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府里有爵位和有官职之人的俸禄收入,二是庞大的田产、庄园收入。如果我们给贾府算一下经济账,贾府正常的一年开支,需要多少钱才能维持呢?
一、工资支出,生活支出,宗教支出,娱乐支出
从王熙凤协理宁国府来看,当时安排在内院工作的仆妇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人,加上主人跟前的、厨役等,女性奴仆应该不低于二百人,男仆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荣国府的主子是宁国府的好几倍,仅贾宝玉一人的仆从就有四十多人,所以应该更多,两府都各有人丁好几百人。这些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有分例的,每个月也都是要发工资的。主子的工资更高,比如贾母、王夫人、李纨这三个最高的每月二十两银子,仅工资和年终奖金荣国府一年保守估计需要五千两银子。
每年的吃喝拉撒四季衣物等生活开销应该高于这个数字,权且也算五千两吧。再有荣国府有为其服务的指定的医生班子加上药材支出,有家庙和例行豢养供奉的观、庙、庵、院等宗教支出,家里还养着四五个清客,戏班子,加上修缮、养护等等开支,这些综合算下来,算五千两不算多。因为仅铁槛寺新增的道尼一年的支出就超过一千二百两银子。
二、主子们过生日,四时节日支出
府里主子大大小小的生日,只要一过一般都要请戏班子,摆宴席,做新衣服饰,准备礼物,比如王熙凤过生日差不多要花一百多两银子;贾母过生日动静比较大,八十大寿花了两三千两银子,不是整寿时,就算减一半也是一千多两;儿孙们过生日怎么也得花个几十两;贾母曾经要主动给薛宝钗过生日拿出二十两银子,被凤姐打趣说就这点钱,戏钱也不够是酒钱也不够。生日这一项一年也需要个两三千两。再有就是各种节日宴席,比如贾府过中秋凤姐就拿出二百两让下人去准备中秋的礼。贾府比较重视的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等节日,尤其是春节,单是用来压岁和赏赐用的金银锞子就得花五千两银子以上。贾府一年里过节差不多要花一万两。
三、社会交往,人情往来
人情往来是贾府开支的大头,贾母过生日,江南甄家送了一架十二扇的大围屏,大红缎子缂丝满床笏,缂丝这种一寸缂丝一寸金的顶级丝织品,价值极为昂贵。而且贾母过生日,东西南北四王的王妃或太妃们都亲来祝贺。同样的道理,贾府每年的社交朋友圈来往开支将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这个不好估计,但不会是小数字。
四、婚丧嫁娶
婚丧嫁娶是贾府另一项重要开支,这里王熙凤在探春理家那一次算过具体的账,小姐出嫁,一人至少要花一万两银子。
五、突发事件
突发的预算外开支,贾府里有多次出现这种突发性而又不好预估的开始,最典型的就是秦可卿葬礼和元妃省亲了。秦可卿葬礼其实是有例可循的,但为了提升葬礼规格为贾蓉花一千二百两捐了个虚衔和用三百多个和尚道士念了四十九天的经,算一算仅此一项要花多少钱?而且停灵长达四十九天,天天流水席和为此持续性的消耗又是相当庞大的数字,和普通的丧事没有可比性。
元妃省亲也是一样,就建大观园这项大工程具体花了多少钱还真不好估计,有一点是肯定的,贾蓉说了,要是再省一次亲,就精穷了,不用再搞基础建设也省不起了,可见花费巨大。
还有一项就是应付官司和应付太监,小说里宁国府和荣国府都打过官司干预过司法,尽管贾府属于强势群体,不过办事也得银子开路,弄出一场官司来咋说也得花个几百两。再有就是太监,因为府里出了一位贵妃娘娘,和太监打交道就成了常态,前期应该在太监身上没花过太多,可是后来不行了,估计也是元春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太监们趁机到贾府敲诈,夏太监都不用亲自到场,派个小太监就能找荣国府弄出二百两,贾琏就头疼这种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看来已成常态。
这么简单一算账,就说荣国府吧,正常开支一年怎么也得四五万两银子,要是再碰上个突发事件,可就不好说了。
明天我们继续盘点,荣国府的收入一年有多少呢?能支撑这么庞大的开支吗?
(我是屏山,欢迎点评、关注,为您探究红楼一梦。图片来源:清 孙温《绘全本<红楼梦>图》)
张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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