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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滨/文三伯独居在破烂的祖宅里,祖宅是曾祖父留下来,曾祖父,是清朝末进士,官至七品,当时名躁乡里。祖宅曾是豪华大院,只因清朝灭亡,民国时,家道衰落,到三伯父辈时,祖宅就被风侵雨袭,瓦落屋漏,无钱修补,到三伯一代,已断壁残垣。三伯十岁时,
南海之滨/文
三伯独居在破烂的祖宅里,祖宅是曾祖父留下来,曾祖父,是清朝末进士,官至七品,当时名躁乡里。
祖宅曾是豪华大院,只因清朝灭亡,民国时,家道衰落,到三伯父辈时,祖宅就被风侵雨袭,瓦落屋漏,无钱修补,到三伯一代,已断壁残垣。
三伯十岁时,父亲便命丧黄泉,留下孤儿寡母,及母亲腹中的弟弟。天不怜悯这家人,在弟弟五岁时,母亲也命归西天。
三伯为兄又为父,小小年纪就肩压重担,田里刨,山里挖,红薯稀弱,野菜草根,硬是把弟弟拉扯大。
曾有邻里给三伯介绍过几个姑娘,姑娘都中意他长得高大帅气,但得知还有个小弟弟,便都打了退堂鼓。三伯视弟如命,他宁愿单身,也不能丢下弟弟。
三伯对女人死了心,就盼着弟弟早成家,也好续上香火,了却父母的心愿。
为了给弟娶媳,三伯到石头山帮人家开山采石,三餐无忧,还有月饷,二年后,再东挪西借,为弟盖起三间新瓦房,弟二十五岁时,娶了邻村恶妇,号名“半天劫”的女儿为妻。
有一天,三伯在放山炮时,来不及躲避,左腿被飞来的石头砸断了,命虽拾回来,但没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人。
三伯残疾,就成废人,在家就靠弟弟公婆照顾,没出半年,弟媳就反脸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半天劫”是村中恶妇,恶得其名,不料其女远胜其母,天天骂鸡骂狗,更辱三伯吃白食,烂柴烂草都能烧火煮饭,废人只会拖累人,三伯被气得脸成猪肝,他收拾破烂搬回到旧宅去。
弟弟是个软杮子,怕老媳如怕狼,兄长受辱,他不敢吱声,三伯心里凉得像腊月天。
三伯独居旧宅,成了无依无靠的残疾人,全凭政府有救济金。邻里见他一生为弟,今落下这么个悲惨下场,大家都同情落泪。
有一天,恶弟媳要到村中铺子买盐,刚走到窗外,就听见外号叫“智多星”的六叔,说起三伯曾祖父的故事,她一听说三伯的事情,便躲在窗下倾听起来,六叔说,三伯曾祖父解甲归田时,曾经带回来几千两“袁大头”,这些银两,几代人都花不完,祖父应该在老宅地下理着。
恶弟媳听得心突突跳,她盐都不买了,扭过头跑着回了家。当夜,白花花的“袁大头”总是在眼前晃荡,她看到了自已将住上洋楼,坐着轿车,激动得在床上嘻嘻笑了起来,老公还以为她在做梦。
第二天,她就买回一坨肉,煮了一锅汤,盛了一大碗端到三伯家,嘴像蜜甜:“哥,我不懂事,对不起你,就你一个哥,你还是回新屋住吧!”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三伯很错愕,弟媳端来肉汤,又嘴这么甜,他还是大口吃肉,大口喝汤,一大碗咕噜几下,就下了肚子里。
中午时分,三伯突然肚子疼痛难忍,又拉又吐,他忙让邻居拉到镇医院去,由于拉稀严重,必须在医院住院观察治疗,弟弟也赶来了,陪在他的身边。
原来,弟媳就如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心如蛇蝎,竟然在肉汤里下了泻药。
半夜,村巷无人,只有蜩蝈叫声,恶妇提着锄头铁镐,像一个幽灵,悄悄来到三伯旧宅,用锄掘镐敲,旧宅的地板被翻得稀烂,在三伯居住的那间房,她用镐头敲着墙脚,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东面一堵墙塌了,重重地把恶妇压在底下。
第二天,三伯拄着拐杖,站在旧屋边,仰天长啸:“唉!真是报应啊”。
二0二0年四月六日
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