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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有学者发现一条经济分界线。从北纬31°线横穿而过,这条线以北的的大部分中国城市排名正在逐年下降,其中,2017-2018年平均下降6.5位;北纬31°以南城市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同一时期排名平均上升5.2位。深藏中国城市经济奥秘的北纬3
近年,有学者发现一条经济分界线。
从北纬31°线横穿而过,
这条线以北的的大部分中国城市排名正在逐年下降,
其中,2017-2018年平均下降6.5位;
北纬31°以南城市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同一时期排名平均上升5.2位。
深藏中国城市经济奥秘的北纬31°线,
穿过长江流域,
与历史上的长江军事防线惊人吻合。
这条黄金水道上,
沿江分布着蓬勃发展的四大城市群:
以重庆为代表的长江上游城市群,
以武汉为中心的长江中游城市群,
以南京为代表的长江下游城市群,
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
2019年,
由四大城市群领衔的长江经济带GDP,
占全国GDP的46.2%。
火辣山城
长江上游的成渝城市群,
以成都、重庆为双核心,
包含重庆的27个区县和周边部分地区,
及四川的15个市。
成都与重庆,
也是我国西部大开发最重要的首位城市。
巴适风流的“天府之都”成都,
坐落于四川盆地西部,
受长江上游支流岷江、沱江润泽,
建城至今已有2300多年。
作为四川省会城市,
成都坐拥全国前五的城市人口,
自古便在封闭的地理环境中悠然自得,
如今更是成为“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城市,
凭借中国西南广阔的市场腹地面向世界。
岷江在成都流入千古工程都江堰后,
通过巧妙的鱼嘴设计一分为二,
内江引水入城,灌溉农田,
外江向南流经眉山、乐山,
最终在四川宜宾流入长江,
与金沙江汇流而下,穿流巴蜀而过。
与成都交相辉映的重庆,
正是一座生在长江上的城市。
从宜宾东流后,
长江与其支流嘉陵江在重庆交汇,
碧绿的嘉陵江水与褐黄色的长江水激流撞击,
托起一座历史悠久的码头。
码头所在的渝中半岛,
为一块三面环水的狭长地带,
近代以前一直是重庆的“母城”所在。
南宋时,
重庆码头一度随东流长江朝向天子所在帝都,
迎接过往的官员,故名“朝天门”。
南宋淳熙十六年(1189年),
宋光宗赵惇即位后,因这里曾是他受封之地,
便循例于此置府,
自诩“双重喜庆”,号曰“重庆府”。
重庆由此得名。
重庆号称“山城”,
依山而建的街道错综复杂,
东南西北的方位在此失去效力,
即便是本地人也可能迷失方向,
随便逛一圈可能会看见4个重庆解放碑。
让人迷路的重庆,位于四川盆地东南边缘,
正好处于盆地向盆周山地的过度地带,
临长江而立,独卧群山怀抱,
地形上与盆地西缘的成都截然相反,
可说是世界上唯一建在平行岭谷的大城市,
凸起的褶皱山地构成川东平行岭谷,
穿过重庆城区。
城在山中,山在城中。
山城重庆在历史上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
英勇善战堪称重庆人的自带标签。
13世纪,蒙古大军兵强马壮,
蛮横地闯入中原,向南宋发起进攻,
却在重庆翻了车。
位于今重庆合川区的钓鱼城军民,
在1259年的保卫战中,
以一城之力,拖垮蒙古大军,
让蒙古大汗蒙哥抱憾死于军中。
明末清初,
巾帼英雄秦良玉率军坚守重庆东部的石柱,
一生致力于平乱、抗清,威震一方。
山,塑造了重庆另类的城市风貌,
也赋予其“火炉”、“雾都”的独特称号。
从太平洋吹来的东南季风
与从印度洋吹来的西南季风,
受到华蓥山、明月山等平行山岭的阻挡,
难以向盆地内部输送。
当一部分气流突破重重包围,
从山地往下送往盆地时,
空气中水汽和热量难以疏散,
形成高温,让重庆如同川渝火锅一样火热。
此外,受平行岭谷狭长地形的影响,
重庆水汽充足,有利于辐射雾的形成,
平均雾日多达104天。
弥漫的浓雾让重庆有了“雾都”之名,
也形成一道天然保护层。
抗日战争时期,
日军多次出动飞机轰炸重庆,常因起雾作罢。
抗战中,正是这座山城,
作为“战时首都”,
与全国人民一起挺过了山河飘零的艰苦岁月。
自近代开埠后,扼守三峡的重庆,
不再只是内河码头,
而是坐拥长江、嘉陵江水运之利,
迅速发展工商业,打下深厚的工业基础。
抗战时期,
东部沿海大量的工厂和物资需要沿水道向西转移,
位于长江上游的重庆,
正好可以容纳这些宝贵资源。
崇山峻岭环绕的川渝之地,
自古以来就是躲避战乱、逃避饥荒的乌托邦。
从明末清初的湖广填四川,
到抗战时国民政府陪都,
再到建国后的三线建设时期,
来自各省的移民不断涌入川渝。
1946年,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后,
以一则《还都令》向全体大后方人民致谢,
其中写道:“重庆襟带双江,控驭南北,
占战略之形势,
故能安度艰危,获致胜利,
其对国家贡献之伟大,
自将永光史册,奕叶不磨灭。”
1997年,重庆成为直辖市。
随着人口膨胀、经济腾飞,
重庆从渝中半岛不断向外扩张,
跨过长江、嘉陵江,穿越周边山岭,
建成大学城、茶园等新区,
呈现出纵跨四岭三谷的城市地图。
前两年,
国家发改委发布的
《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
首次将成渝城市群与三大湾区
(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和粤港澳城市群)并列。
以成、渝为代表的西部力量,
在中国区域经济版图上悄然崛起。
英雄江城
长江自三峡夺路而出,
在中游地区形成中国总面积最大的城市群
——以武汉为中心,长沙、南昌为副中心,
包括武汉城市圈、
环长株潭城市群、
环鄱阳湖城市群等主体的特大型国家级城市群。
长江中游城市群山水相连、人文相亲,
在这片城市群中,
武汉沿江而立,居天下之中。
当代作家陈忠实曾说武汉:
“这座城市很特别,既有南方的柔媚,
亦有北方的粗犷,
南北交汇,东西对接,
什么地方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在长江众多支流中,
沿岸城市最多的江河,
当属发源于秦岭南麓的汉江。
汉江与长江交汇于武汉,
一边清澈澄碧,一边雄浑苍黄,
形成“江汉朝宗”的盛景,
也将武汉分割成三镇的格局,满溢江湖的灵气。
武汉,已有3500多年建城史,
坐拥半城江色、半城湖光,
江河湖水面积约占25%。
如今,正常水位时,
武汉湖泊水面面积867平方千米,
居全国之首,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湖泊,
像珍珠般点缀在江水两岸。
大江大湖是武汉人的天然游泳池,
水上运动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每年的渡江节,
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千人横渡长江,蔚为壮观。
这是一个水火交融的城市。
“火”指武汉热火朝天的发展趋势。
早在一百多年前,
孙中山就在其《建国方略》中
对武汉有过这样一个构想:
“合汉口、汉阳、武昌三镇……则有如东方之纽约。”
2019年,武汉生产总值为16223.21亿,
领先周边省会城市近5000亿,
可谓”华中第一城“。
除钢铁、汽车等传统工业外,
武汉的生物医药、软件、
金融、文化创意等产业也多点开花。
武汉号称“九省通衢”,
作为中国独一无二的十字路口,
京广、武九、麻武、汉丹等多条中国交通动脉
在这里纵横交汇,
北上京津,南下珠三角,西去巴蜀,东至长三角。
2013年,武汉铁路客运量达到1.21亿人次,
正式超越北京与广州,
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高铁之心”,
也是全国第一的铁路运输中转站。
武汉位于长江中游,
不能面朝大海,
却有号称全国第四大外贸港口的武汉港,
连通内陆与海洋。
自从1861年汉口开埠,
这个喧嚣繁忙的长江码头,
曾经在长达40多年的时间内位居全国第二,
也成就了“大武汉”的名声。
近代史上,中国有两个城市被冠以“大”字头,
一个是大上海,另一个就是大武汉。
在长江与汉江交汇的北岸,
汉正街已有500多年商道传承,
近代即是中国中部最大的货物集散地,
万商云集,商品争流,
见证汉口崛起为天下四大镇之首。
除此之外,还有1995年起通航的武汉天河机场。
这是华中地区规模最大的现代化国际机场,
也是国内最繁忙的民用机场之一,
可直航全球五大洲。
至此,武汉实现水陆空交通汇聚的中心地位。
武汉也是一个火炉城市。
其位于江汉平原东部的中心城市,
不南不北,不上不下,
属于典型的亚热带气候,
一年最长的季节是夏季,
往往五月就开始迈入初夏,
一直到十月份才逐渐转凉,
七八月时气温更是可高达40度。
作为今日楚文化的中心地,
武汉之火,
还在于武汉人的火气。
有句湖北方言,叫“不服周”,
意思是不服输、不信邪,
代表着楚人从古至却在今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
西周时,楚人崛起于荆楚之地,
不服周朝统治,
周天子兴兵讨伐,乘舟过江时溺水而亡。
武汉,
似乎天生有一种敢为人先、笑傲江湖的英雄传统,
如唐代诗人李白所说: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晚清,湖广总督张之洞在汉阳建造了湖北枪炮厂;
甲午战争后,
清廷以武汉为南端起点,修筑卢汉铁路;
1911年,辛亥革命首义的第一枪
打在了湖北的武昌城;
1998年,武汉人坐镇中流,
与长江特大洪水搏斗;
2020年,武汉“封城战疫”,
打响抗击新冠疫情的前哨战。
不服周的武汉人脾气一上来,
一口爽快的武汉话就能让人感受到他们的火气。
武汉的公交车司机更是出了名的猛,
车速快,刹车狠,停车准,
都是城市中的速度王者。
风风火火的武汉人,
管吃早餐叫“过早”,买早餐都是“速战速决”,
门口搭张椅子就能吃,一边走路,
也能干下一碗热干面。
这座“早餐之都”,粗略统计有多达近百种早餐样式,
可以几个月不吃重样,
且多为传统手艺、炉灶现做,价格实惠。
从武汉向四周辐射,长江中下游右岸,
形成以中国第一、第二大淡水湖为中心的
两大平原地带,
分别为鄱阳湖平原与洞庭湖平原。
湘江自长沙北去,汇入洞庭湖,
为长江流域带去独树一帜的湖湘文化。
近代以后,湖南人开风气之先,
引领时代浪潮。
晚清平定太平天国的湘军将帅,
出了总督14人,巡抚13位;
共和国开国,十大元帅湖南人占3位,
十大将湖南人占6位,
57名上将湖南人占19位,其他省区望尘莫及。
历史地理学者谭其骧对此有过评价:
“清季以来,湖南人才辈出,
功业之盛,举世无出其右。”
时至今日,长江经济带上,
长沙与株洲、湘潭合称,
构成一个品字形城市群,
成为长江中游城市群重要的经济增长极。
湖南省会长沙,静卧在湘江之上,
古典与新潮在此荟萃。
除了拥有岳麓山、橘子洲等文化胜地,
近年来因各种网红品牌、商圈成为打卡地的长沙,
还有浪漫的别称——“星城”。
鄱阳湖畔,江西省会南昌
是长江中游城市群另一座不可忽视的城市。
一千多年前,
诗人王勃给了这座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美誉。
山环水绕的南昌,
扎根于吴头楚尾的江右之地,
接受赣江、鄱阳湖的滋养,与长江两两相望。
在两千年的城市史中,
南昌曾凭借其位于中间地带的地利,
南面依托广东,北面连接内地,
成为兵家、商贾必争之地,
孕育了“江右商帮”,将万寿宫信仰传播到全国各地。
近代以后,
南昌,乃至整个江西省
却在历经太平天国、
两次国内革命战争
和抗日战争的巨大消耗后走向衰落。
随着中外贸易重心由广州转移到上海,
南昌又失去了国内外的经济干道,
反而成为一个交通死角。
尽管这里曾是军旗升起之地,
但南昌的振兴之路仍然任重道远。
2013年2月,
湖北武汉、湖南长沙、江西南昌三城
签署《武汉共识》,
标志着长江中游城市群(又称“中三角”)建设,
进入到全面推进阶段。
金陵帝王州
南朝诗人谢朓有一句诗: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长江之上,有一座传奇都会,
其古称“金陵”,地势雄奇险要,
龙蟠虎踞,曾为十朝都会。
这座城,是千百年来长江下游的中心城市——南京。
长江在江西湖口与鄱阳湖交汇,
进入下游流域。
南京,正好位于长江下游
从东北转为正东流向的拐点处,
是江南到中原的最近点。
一江春水向东流,
为南京带去了山水相依的地貌。
前有淮河、长江两道天然防线,
后有吴、越地区作为经济后盾。
沿岸峰峦林立,狮子山西控长江,
三山矶沿江而卧,燕子矶峭壁突兀,
栖霞山壮观秀丽,幕府山雄伟险峻,
还有江心洲、八卦洲等分布于江流浩荡之间。
相传,秦始皇时期,
有望气者(风水师)来到这里,
留下一句“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气”的谶语,
后来始皇帝巡视江南,
改其名为“秣陵”,就是为了镇压金陵的王气。
据说,秦始皇还“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
也就是在金陵一带凿开了另一条河。
后人认为此水乃秦时所开,就称其为“秦淮河”。
但是,经地质、考古学者考证,
秦淮河属自然河道,本就是长江支流。
秦始皇东巡过去四百多年,
到了东汉末年,
孙权继承兄长基业,坐领江东。
孙权听谋臣张纮讲了秦始皇的故事,
认为自己就是谶语里那个五百年一出的天子,
将孙吴的政治中心从京口(今镇江)迁到秣陵,
并在秦淮河边修筑石头城,
将秣陵改名为“建业”,取“建功立业”之意。
孙吴迁都于此之后,
东晋、宋、齐、梁、陈五朝相继在此定都,
故南京在历史上常被称为“六朝古都”。
而后,还有南唐、明朝、
太平天国、中华民国等王朝或政权建都于此,
合称“十朝都会”。
“金陵王气”是历史上流传甚广的政治包装。
近年,南京最广为人知的一个梗,
是其被戏称作“徽京”。
南京位于江苏省西南端,
北西南三面被安徽城市包围,
身处在全国经济排名第二的散装大省,
省会存在感十分有限。
但与南京相邻的滁州、马鞍山、芜湖等安徽城市,
都是南京传统的经济腹地,
到南京的直线距离,
比南京到苏北城市还要近,
这使南京拥有跨省发展的特点。
关于江苏与安徽两大省会的PK,
还是要说到孙权。
汉末三国时期,孙权几度意气风发,
想要跨过长江,夺取曹魏占据的合肥。
合肥当时称”合淝“,
为东、南淝水交汇流经之处,遂有此名。
面对看似唾手可得的合肥,
手握数万大军的孙权,从年轻打到年老,
就是没有啃下这块硬骨头,
反而成就了曹魏大将张辽的威名。
孙吴军队对阵张辽时接连战败,损失惨重,
江东人从此对防守合肥的张辽心生恐惧,
连小孩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停止啼哭。
如今,作为江淮城市群龙头老大的合肥
与长江下游中心城市的南京,
是地理距离相近、经济相连的两座省会城市,
都市圈存在重叠。
江苏省内,
长江下游的另一座城市苏州,
西抱太湖,北依长江,
东临上海,南接浙江。
改革开放后,
自古富庶的苏州开辟出
以乡镇企业为主体的“苏南模式”、
现代化管理的“昆山经验”等时代潮流。
长期以来,
苏州GDP总量在江苏省内排名第一,
并领跑全国各大地级市,
俨然一副“影子省会”的模样,
而在历史上,苏州也曾做过江苏省会。
南京似乎有一种尴尬,
即便缺少自己,省内各市也能运转自如。
对于江苏各城而言,
地处长江三角洲的上海,
才是他们通往世界的桥梁。
魔都上海
1843年,
随着一座沿海港口城市正式开埠,
长江流域的城市格局被彻底改变。
若论其影响力,近百年来,
也许仅有1980年深圳经济特区成立可与之相比。
这座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城市,
叫做上海。
有人说,上海是座老天爷赏饭吃的城市。
其处于长江入海口,正好在中国海岸线的中段,
且水位落差小,
少受海潮与风浪影响,可四季通航,
为中国沿海南北货运理想的交会点。
早在近代开埠之前,
上海港就以航运繁忙闻名于东海之滨,
连通长江与海洋。
上海一带最早的海港,
可追溯到唐宋时期的青龙港。
到明清时期,上海周边的松江、太仓二府州,
是商品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
史料记载,当地村庄种水稻的人,
不过十之二三,
种植棉花的人,多达十之七八,
可见居民大多以经商为业。
近代以前,受清廷海禁政策的束缚,
上海商业活动虽然活跃,
但经济实力相较江南名城苏州仍瞠乎其后,
海运贸易量也远远不及一口通商的广州。
1843年,经过鸦片战争的屈辱,
中国大门被迫打开。
根据《中英南京条约》,
一口通商禁令解除,
上海作为五口通商的商埠之一对外开放。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上海久被压抑的潜能得以释放,
开启了魔幻的成长史。
仅仅过去十年,
上海的进出口贸易额已经超过广州。
图片|上海外滩,位于黄浦江畔。黄浦江在上海市中心接纳吴淞江(苏州河)后注入长江,是长江入海之前的最后一条支流 · 摄图网 ©
与此同时,太平天国运动爆发,
清军与太平军在长江沿岸的安庆、芜湖、
南京与苏州等城接连交战。
中外军队共同防卫的上海免于战火,
在这场空前的兵燹之中,
还有大量江浙一带的难民涌入上海,
城市人口迅速突破百万。
太平天国覆灭后,
长江下游名城如南京、苏州、安庆等,
大都受到重创。
逃过一劫的上海迅速膨胀,
从上海滩十里洋场传播的
金融、贸易、文化和生活方式,
改变了古老中国的社会形态。
不到百年时间,
原本在江南地区城市化水平较低的上海,
跃居“远东第一大城市”,
成为长江,乃至中国的国际贸易、航运、金融中心。
建国后,上海是计划经济时代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
改革开放之前,上海地方财政收入占全国的15.4%。
早在1976年,以上海为核心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
就被城市群理论之父、法国地理学家戈特曼
列为世界六大城市群之一。
图片|1907年建成的外白渡桥,连接黄浦区与虹口区,位于苏州河与黄浦江的交汇口 · 摄图网 ©
从此,上海的每一步发展,
都与长江息息相关。
1992年,十四大报告中提出“以上海为龙头,
进一步开放长江沿岸城市,
尽快把上海浦东
建成国际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之一,
带动长江三角洲和整个长江流域地区经济的飞跃。”
万丈高楼平地起,
上海,至此成为新兴企业的热土。
浦东开发之初,
上海市政府参考去新加坡等地考察的经验,
同意陆家嘴、金桥、外高桥
三个开发区的先行开发均由开发公司运作,
但每个开发区仅有3000万元开办费,
实际开发的资金需自行筹措。
浦东通过土地批租、股票市场、
外资、内资及金融机构融资贷款筹集资金,
不到十年时间,
三大公司都成为了资产规模上千亿元的大型公司。
到近年,由上海领衔,
包括长江下游三省一市在内的GDP总量,
约占全国的1/4。
上海经济总量稳居全国第一,
正在向4万亿大关迈进
(2019年,上海GDP为38155.32亿元)。
万里长江,
在上海崇明岛以东注入海洋。
大海与江水相拥之下形成的崇明岛,
东临浩瀚东海,西接万里长江,
是世界上最大的河口冲积岛,
也是黄金水道与黄金海岸的交汇处。
每条河流有长短不一的生命,
每段江水有各自不同的色彩。
在长江,看见的是澎湃奔流的生命力,
恰似其沿岸四大城市群,
在久经沧桑的大陆上,
谱写一曲经济奇迹的狂想曲。
... 完 ...
参考文献
叶书宗:《长江文明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
张仲礼,熊月之,沈祖炜:《长江沿江城市与中国近代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陆铭:《大国大城:当代中国的统一、发展与平衡》,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吴传清:《黄金水道:长江经济带》,重庆大学出版社,2019
姚锡棠:《浦东崛起与长江流域经济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
方大春,孙明月:《长江经济带核心城市影响力研究》,《经济地理》2015年第01期
宋馥李:《谁是三大湾区“接班人”?成渝城市群欲脱颖而出》,《中国国家地理》2019年第10期
戴鞍钢:《港口·城市·腹地:上海与长江流域经济关系的历史考察1843-1937》,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9
来源:锦绣人文地理
作者: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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